太湖狎妓让白居易乐得合不上嘴,有美女作陪,月色相伴,他乐不思归,一连在太湖上玩了五天,夜里就搂着佳人宿睡在湖中、船上,所以这才有“何处宿”之感。而白居易也不隐瞒自己找妓女的事实,还大大方方的把这次太湖冶游告诉了自己的“嫖友”元稹“报君一事君应羡,五宿澄波皓月中。”
白居易做官之处多是中国古代“红灯区”,除了苏州,还有杭州,这也为白居易的风流提供了客观条件。后来白居易离开这些娼妓业发达之地,还念念不忘那时的欢乐,《忆旧游》就是在这种心境下写出来的六七年前狂烂漫,三千里外思徘回。这种“狂烂漫”自然让元稹羡慕死了。
元稹对风月场的熟悉,与他的才情不输当时任何一位诗人一样,并不在白居易之下。
为什么说元稹是白居易的嫖友?这里有两个原因,一是他们是同时代的诗人,当时就有“元白”之称,齐名诗坛,俩人少时相交,关系非同一般;二是趣味相投,对妓女评判有相同的标准,白居易看中的,元稹往往也会钟情,因此曾闹出同嫖一妓的风流趣话。
白居易在杭州做官与在苏州时一样春风得意,风流潇洒,有不少青楼知己,他最看中的是一位艺名叫玲珑的官妓,经常携此妓外出游玩,留下了段段风流。玲珑名声远播,色艺过人,当地的文人骚客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自豪,能请到玲珑作陪,便是有面子。时在越州的元稹听说后心里痒痒,为了搞到玲珑,他花了一大把银子,才将玲珑弄来越州。元稹让玲珑陪他一个多月,之后才将她送回杭州。用今天大款嫖客的话讲,这是“包月”。
白居易当时并不晓得,后收到元稹写来的“调侃诗”,才知道自己被挖了墙角。
《唐语林》(卷2)中记录了元白两人同狎一妓的事情:“长庆二年,白居易以中书舍人出任杭州刺史。杭州有官妓商玲珑、谢好好者,巧与应对,善歌舞。白居易日以诗酒与之寄兴。元稹在越州闻之,厚币来邀玲珑,白遂遣去,使尽歌所唱之曲。后元稹送玲珑归,作诗寄白居易云:休遣玲珑唱我词,我词都是寄君诗。却向江边整回棹,月落潮平是去时。”